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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这一生,如履薄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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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出师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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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朔望朝。

    本打算一鼓作气,就此作为削藩的开端,却不料晁错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,居然迟迟不将枪头,调转向《削藩策》最核心的目标:吴王刘濞……

    “若得丞相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

    机缘巧合之下,天子启脑海中,竟涌现出了和刘荣一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只是想归想,眼前的状况也不得不由天子启解决。

    “可还有旁事?”

    “即是提起了诸侯藩王不恭长安、悖逆不臣的事,便都一并报上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免得回头,朕再因哪个远房亲戚大动肝火,更再举朝议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,天子启似乎是对殿内的所以人在说;

    但天子启催促的目光,却是片刻都没有从恩师:晁错身上移开。

    被天子启这么直勾勾盯着,晁错本就不算干燥的脸颊两侧,也顿时汇聚出几道虚汗。

    只最终,那卷密密麻麻罗列着罪状的奏疏,终还是没被晁错从怀里抓出……

    “没有了吗?”

    “——我汉家十七家诸侯藩王,除去已经绝嗣的吴氏长沙国,也仍还有十六家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除了赵、楚、胶西这三家,其余十三家,便都是我汉家的忠臣了吗?!”

    到这时,天子启的语调之中,已是明显带上了不知针对谁人的火气。

    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,便是傻子也听得出来:天子启,这是想要有人做出头鸟,替自己提起‘吴王刘濞’这个人名。

    但殿侧东、西二席,百官贵戚却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终齐齐将疑惑而又期盼的目光,撒向仍屹立于殿中央的内史晁错。

    ——上啊!

    ——还等什么?!

    ——这《削藩策》,可是伱晁内史的得意之作啊!

    然并卵。

    晁错仍是那副皱眉低头,好似踌躇不决,实则畏首畏尾的模样,根本看不出丝毫要开口的打算。

    原本推动的极为顺畅的朝仪议程,便也随着晁错做了缩头乌龟,而彻底陷入停滞。

    看着皇帝老爹,就这么半真半假的带着愤怒,尴尬的立于御榻前,刘荣心中也顿时有了些许不忍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刘荣甚至都生出了‘实在不行,就再帮老头子一把’的念头。

    但最终,刘荣还是冷静了下来,并没有做这个严重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出头鸟。

    “宗亲皇子,不及年壮,不得参政、议政;”

    “待及冠年壮,又大都已封了王、就了藩……”

    如是想着,刘荣终也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去,继续扮演起了泥塑雕像。

    而在殿中央,晁错的再三迟疑、退缩,也终于是让政敌袁盎,迎来了与晁错正面交锋的良机。

    “陛下!”

    “臣中大夫袁盎,有奏!”

    漫长的沉寂中,突然响起袁盎那高亢洪亮,又极具穿透力的唱喏声,只引得殿内众人纷纷循声侧目。

    便是御榻前的天子启,望向袁盎的目光之中,也隐约闪过一丝惊喜。

    ——到底还是老臣!

    就是靠得住!

    带着诸如此类的想法,天子启索性连最后的遮掩也摒弃,面上不再装出一副‘这些诸侯藩王,真是气死我了’的恼怒神容。

    只平和中带些期盼朝袁盎看去,虽未开口说出一字,却也分明在用眼神催促着袁盎:说出来!

    说出那个王号和人名!

    袁盎,没有让天子启失望。

    一开口,袁盎便道出了那个让天子启翘首以盼,晁错却提都不敢提,朝野上下更是讳莫如深的人名。

    可最终,袁盎却也让天子启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因为提起这个人名之后,袁盎口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,都让天子启那因晁错临阵退缩而生出的恼怒,愈发趋于凝为实质……

    “吴王刘濞,久不朝长安,早已不具人臣之相!”

    “但臣斗胆恳请陛下:万莫将吴王刘濞,纳入《削藩策》所要惩治的宗亲诸侯之列!”

    在天子启好似要择人而噬的凶狠目光注视下,袁盎只面色凝重的道出此语,旋即便侧过身,环顾向殿内百官朝臣。

    “先帝年间,我是做过吴王刘濞的国相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袁盎也稍停下缓慢转动的身子,朝太子詹事窦婴遥一拱手。

    “窦詹事,也同样如此。”

    ···

    “吴王刘濞不臣长安之心,早在先帝年间便昭然若揭;”

    “天下更无人不知:吴王刘濞,反形已具!”

    “——都到了如此地步,吴王刘濞这些年,又为何不反呢?”

    “都已经到了‘天下无人不知其反心’的程度,吴王刘濞,又在等什么呢?”

    接连发出两问,袁盎也刚好在殿内环顾一周,重新正对向上首御榻前的天子启,再度拱起手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,方郑重其事的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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